-----王老師怎麼不[做]台灣文化了?

美鷺2003-07-30 15發言
昨晚與幾位朋友[哺豆仔],談到學會網站的事,也談到王老師的文化工作和作風問題。他們不解的是,辛苦的奮戰了十年,培養了一些班底,竟在[本土政權]上台之際[消聲斂跡]?有些學生,像司馬文心,也不知學到王老師的多少東西,就自立門戶高舉[文心歌仔戲團]的招牌,還不是做得很起勁?你們....
我除了告訴他們,王老師有王老師自己的想法,我想他不是不做,或許是想休息一陣子?或許想另起爐灶?也或許看破紅塵「種菜」去了。他已奮鬥了十幾年,人生有多少個十幾年啊!
至於像司馬文心的問題,我說台灣只有一個王老師,他有他的思想基調,這調子既少有人瞭解,也少有人能學得的。特別是王老師求的是台灣文化,司馬文心及其他濟濟文化之士,求的是甚麼?中間是有很大差別的。
另外,他雖然一直強調說[文化高於政治],但現實環境確實令他無法高舉台灣文化,既然如此,又見台灣有即將陸沈之憂,他不得不忘情文化,先關心台灣這艘船不要沈了的燃眉之急。大概就是這樣,他年初跑到台聯網站呀呀啼,又惹人厭煩的原因。(我總覺得王老師應該把在台聯網站寫的文章保存下來,這是王老師人生的一段插曲,有這段插曲資料,更足以彰顯王老師的人生)
王振義2003-08-01回應
雨 過 山 洗 容
雲 來 山 入 夢
雲 雨 自 來 往
青 山 原 不 動

美鷺: 2003-08-03回應
[凰]轉貼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的「歌仔戲製作及發表」專案補助辦法。我看這計畫是要[ 鼓勵整合國內編劇、編曲編腔、導演人才創作、發表歌仔戲作品]
[為鼓勵國內歌仔戲編、導、演人才與歌仔戲劇團,共同製作優質劇作並發表演出],

而且評審方式包括[面談會審]:

**第三階段:面談會審
: 1.演出團體代表,以及編劇、編曲編腔、導演(至少一位以上)出席面談會議。
: 2.每組申請單位列席報告相關創作計畫。每一組申請案簡報含詢答時間為二十分鐘。
: 3.評審委員逐案討論計分後,依分數高低排列優先順序,提出建議獎助名單。
**
既然有[面談會審](雖是評審的[第三過程]),學會可由王老師或其他專人參加[會審],多少可避免任由[專家學者]宰殺的窩囊感覺。因此我覺得學會應該把王老師的劇本提出申請,王老師也不必固執的把這個政府「開除」,正如王老師評論龍應台文章的立足點,是為台灣明天更好,學會在國民黨時代做了不少文化工作,總不能讓人有學會故意與[本土政權]過不去的感覺吧。

另外,學會[自立更生]的想法雖然很好,但做起來難上加難。
很多學員很想能繼續演戲,不僅是想[學以致用],也有為學會為老師爭一口氣的意思,何況實際情形也是如有的同學所說的,政府的錢不搶來用,還不是流入別人的口袋中,不搶白不搶。

我瞭解亂世做人難,但哪一個時代不是亂世呢?但是既然想做入世的工作,多少總不免要[與世推移]。

每次我寫文章與人起齷齪,王老師都挺我,希望王老師也能贊同這篇文章的意思才好。
王振義2003-08-06回應

美鷺:
昨晚想回覆妳的問題,但是再次讀你的文章,覺得你「將」了我一「軍」,而且直搗我的心窩,令我思緒飛揚迂迴膽轉,真不知如何回覆你的問題。不過妳可放心,我一樣挺妳的意見,認為妳是站在學員、台灣文化發展的立場發所應發,說的很好。

今天阿蜜打電話來,要我去看他明天參與演出的兒童劇,我照例以不喜歡看戲為由拒絕,他一直「茹」了幾十分鐘,中間突然冒出一句,說我「放大家鴿子」。這話令我與你的意見合併思考。當然,我有一籮筐的理由「自清」——你們都瞭解這十幾年來我做得很是辛苦,逃避辛苦既是人性之常,而「廉頗老矣」也該劃下休止吧;而最大的原因是客觀環境橫逆,所謂「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」,…………..難不成要我典當妻兒來演戲、做台灣文化!

不過,反覆思索,覺得實在有「假冒偽善」之嫌——耶穌攻擊社會既得利益者「你們這些假冒偽善的人有禍了,你們引人入教,…去把天堂的門關了」——既有心淌混水,又怎能不「與世推宜」「與波上下」?明明「忍受閥」太小,卻裝得一副「超然」樣?明明「戰鬥意志薄弱又怯敵」,卻很「犬儒」以「清高」自詡?明明被「虛無感」吞噬」,卻特意表現一副「有所為」的態貌?還自以為「青山原不動」?………。

「別讓人以為故意與本土政權過不去」,這又是多麼重大的疑問!
李登輝先生背負中國國民黨的原罪,只能領台灣到「國與國」的約旦河畔,繼起的民進黨「本土政權」,本當引領台灣進入上帝應允的「迦南地」。但是從陳水扁就職演說開始,三年來我和很多台灣人一樣,一顆心就一直往下沈、沈,落入黑水溝底。回顧台灣四百年史,有甚麼比這更令人傷心欲絕的?
固然我不曾對民進黨有何文化上的期望,但是台灣政治上的獨立自主是最重要的條件,畢竟文化發展不是一蹴可幾,可慢慢來的工作,這也是我在中國國民黨統治下努力的方向——猶太人亡國二千多年後仍能建國,靠的就是文化的力量。但是好不容易政黨輪替「本土政權」上場,卻反而充滿被出賣的憤怒——劃時代的傷心與憤怒——亡國是傷心,被出賣則是憤怒。我能在憤怒中做甚麼呢?我常感嘆二十世紀的台灣人很難做人,而進入二十一世紀,竟發覺做台灣人更難。是的,我有意不理會這個政權,但是更擔心中國國民黨復辟成功——乃至覺得陳水扁連任不一定是台灣的利多,連、宋復辟成功,台灣人可能更知所反省,因此也不一定是利空——就這樣,我被撕裂了。妳既然談到我在台聯網站的文章,當瞭解我為什麼越界談政治的痛苦心情。正是:
「想著即層代,不由我心煩難排解,啊…….,怨嗟在心內,無人知。」
*******
很抱歉,現在我不想正面回覆妳「提計畫申請」的意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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